她脸上涕泪纵横,显然是真不知,处于一种极端无奈之中。
鱼火客摇摇头,没有继续跟情绪激动胡言乱语的她问话了。
她走近文君,文君冲着她点点头,忽的低声道:“鱼姑娘,现下这月小婵说的情况真真复杂,怕真是要出大事情了。”
这是很明显的,鱼火客点头,有气无力道:“我刚才脑仁被她那一通乱糟糟的叙述弄得头疼,文君你旁观者清,帮我梳理一番,我听听。”
文君“恩”一声,轻轻点头:“是这样的鱼姑娘,现在按照这月小婵透露的信息,至少出现了三个比较大的状况。”
鱼火客点头。
文君接着说:“第一,月小婵的儿子下落不明,生命安全被捏在那魏墨巨子手中;第二,魏墨巨子在撤离时,杀掉了部分手下,可能是害怕走漏什么风声,而并非那么简单的失去对这些人的指挥或来不及控制;第三,魏墨巨子在撤离时要去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这件事情,反映在月小婵口中就是那要去‘阻止他’的事。”
鱼火客对文君赞许不已:“文君,这后头两个状况你是如何分析出来的,很有见地,太佩服啦!之前,我听见月小婵一口一个要去阻止什么的……听得是昏昏沉沉,现下按照你这般说,还真可能有这么个事啊!”
月小婵道:“这不怨你,鱼姑娘,你近距离拷问,心神疲于应付,忽略一些微末细节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,至于我分析的依据,其实也是月小婵的话,你可还记得,她刚刚说了巨子‘忍痛将他得不到的东西或说掌控不了的人,杀掉或直接毁灭’这话?”
鱼火客努力回忆,瞬间记忆起这个细节,当时她也没有深入去想,现下文君逐字逐句拆解出来,月小婵脱口而出的这句话,确凿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逻辑轨迹!因为,按照月小婵话中信息细细分辨可知,魏墨巨子在撤离时不只是做一件事,而是两件事,其一是“他要将得不到的东西毁灭”,其二是“他要将控制不了的人杀掉”,对比来看,魏墨巨子杀人,杀的就是那些黑衣人之流了,则,他要将得不到的东西毁灭,是去毁灭什么?这会否就是月小婵说的要去“阻止”的事?这就是第二件事无疑了。
鱼火客和文君对望一眼,点点头,重新走到月小婵面前,将她们心中这个疑问直接抛出。
鱼火客淡然道:“月小婵,你要救你儿子,你必须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,现下你已说出这么多了,你想重回魏墨门内,日后也无法面对乙天空那巨子了,你醒悟吧,不要再包庇他了。”
文君道:“不错,听你口气,看你现在心急如焚的样子,此事件怕十分紧急,所以,你尽快做决定真正合盘托出吧,我象笏山庄与你无冤无仇,你不过也是被魏墨巨子乙天空利用,我
们不会针对你的,相反,你助我们勘破那对象笏山庄染指的乙天空的阴谋,我们还能接纳你,甚至拯救你,我文君说到做到!”
鱼火客亦连连点头,当然,旁边的县子硕和肥六无须表态,他们只是跟随鱼火客和文君的,二女两主事者表态了即可。
月小婵有气无力点了点头,苍白的脸更白了,眼神更涣散无光了,她喃喃道:“我知道的,我知,我是回不了头了,可惜了我的儿。”
鱼火客道:“那你就快说啊,不要那么悲观,也许你儿子还有救!”
月小婵点头: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被乙天空指使,在象笏山庄船坞潜伏,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东西,”言着,她自怀中掏出一个瓶子,放在了众人面前,“这是乙天空给我的,里面有一枚小石片,我按照乙天空教我的法子,寻那东西,费了不少劲,才找到石猴漏刻,并盗走了浮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