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——”我突然的惊叫,似扰乱了向啸天的思绪:“那天就是你,把我从电梯里拉出来的。”
向啸天嘴唇一挑:“是我,你终于想起来了。”
我的每一
根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,每一个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,因为我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,我被他粗鲁地拖下电梯,然后弄丢了自己的箱子,为了寻找箱子,我误闯了秋实的禁地,还稀里糊涂地切断了人家的电源,差点儿让几十人辛苦三年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,而我自己也险些被告上法庭,还因此而大病了一场。
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滚滚沸腾,它们仿佛已经变成一团熊熊的火焰,直冲天灵盖,我紧紧地握着拳头:“那天,都是因为你,我才弄丢了东西,然后被保安当成奸细抓了起来,最后还把我送到了警察局,审问了整整一天,而且,我还差点儿被人起诉,你,都是你——”我越说越激动,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,我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愈发觉得美和丑,善和恶都是不能看表面的。
向啸天把双手插进裤兜,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:“哦?是嘛?这个……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?这都怪你,我还在想,若我就这样被冤枉了,然后被屈打成招坐了牢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我的眼睛竟不争气地变得潮湿。
他凝视着我的眼睛:“你什么时候坐牢了?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,你莽莽撞撞地闯进了人家的实验室,破坏了人家的实验,让你在警局里待一天你就觉得委屈了?那那些人怎么办?辛苦忙活了好几年,差点儿毁在你手里,你还不该吃些苦头?而且,你那个莽莽撞撞的性格是应该改改的,否则哪一天被人稀里糊涂地卖进山沟沟里,还要帮人数钱,那样就不好了。”
我狠狠地瞪着他,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牙尖嘴利,我还记得我当初的誓言,如果再遇到他,一定要先咬他几口,再把他五花大绑送去秋实,然后让那些研究员用唾沫和烂菜叶把他淹死,如今我真的又遇到了他,既然不能用唾沫和烂菜叶把他淹死,那么骂他几句,就显得太过仁慈了吧!
我恨恨地说:“事情有因有果,若不是你种的因,也不会结那样的果,世界上最可恶的人,就是把自己的恶行披上华丽的外衣,然后把自己变成像耶稣一样的伪装者,总之——遇见你,算我倒霉,你小心吃东西噎死,走路掉下水井里淹死,开车撞大树上撞死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突然,我趁他不备猛地抓起他的手,咔嚓就是一大口,然后撒丫子就跑。
看来今天还是诸事不宜。
我坐在出租车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,这时,电话铃声响了起来,我掏出电话一看,是哥哥。
“喂——”我强压着满腔怒火。
“还开心吗?”哥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“开心什么?”
“你没收到我给你寄的请柬吗?”
我一愣,原来请柬是哥哥寄的。
天呐!呜呜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