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没猜错,邓书记指的是《咏梅》?”
“正是。晦国人真是狡猾透了!派了这个南云忍来创办这么一份妇女杂志,意在粉饰太平,奴化我韬国女性。妇女对一个民族的存亡起着多么至关重要的作用啊!因为每一名女性即是韬国人的母亲,试想如果一个民族的人民都是由奴化而亲晦的母亲养育出来……”邓文淑说到这里,脸上呈现痛苦之色,“我们怎能坐以待毙?”
董知瑜微微叹了口气,“我明白。不过这个南云忍,倒是有点意思,我目前正小心观察她。”
“关于你对南云忍的看法,老顾同志已经通过袁政委汇报给我了,这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关键突破点。说起来,渝陪安排你进《咏梅》杂志社做主编真是太好了,相信他们作此安排,是有着和我们相似的顾虑?”
“确实是这样,”董知瑜想了想,渝陪交代给自己的任务,还是要主动汇报才是,“渝陪方面希望我控制住《咏梅》的发行及内容,利用周遭关系和人际,遏制奴化言论的扩散,粉碎晦方大东亚共荣的阴谋。”
邓文淑听罢点了点头,“我们和渝陪的思路差不多,这是一项听起来和缓做起来困难的任务,《咏梅》势必是要办成晦方的喉舌刊物,怎样能够做到既阻止敌人扩散奴化言论,又不引起他人怀疑,全要靠你的玲珑机警与随机应变,很多比你年长的男同志恐怕都做不好啊,”邓文淑说到这里顿了顿,“我这么说并不表示我们女同志做工作不如男同志,而是在攀葛附藤的权利场,男人数量上的绝对强势以及这个社会重男轻女的普世价值观,客观上导致了女同志办事较男同志更为困难。好在你的领导,也就是那位南云忍,是个女人,这是个妇女刊物,希望你能发挥出女性独有的优势,全力完成任务。”
“我理解邓书记的顾虑,也请邓书记放心,自从被派来玄武工作,与我一道并肩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的不乏女性:渝陪的怀瑾、伪政府的周碧青,甚至晦国艺妓真纪……所以,我一定将性别转化为优势,倾尽全力完成任务。”
“你刚才提到的这几位女性,我还是蛮感兴趣的,怀瑾和那位姓周的女娃娃,我都有所耳闻,尤其是怀瑾,响当当的人物,袁政委告诉我,你一直在努力策反她们?”
“是的,这两人各有其特点。策反周碧青,我的思路是先与她建立良好的私人感情,她是个相对单纯的姑娘,个人是爱国的,对晦国人也颇有微词,她加入伪政府,说白了就是家里的安排,她也懵懵懂懂没有多想,目前我与她的个人感情很好,就差一个契机便可捅破窗户纸将她争取过来。”
“嗯,”邓文淑想了想,
“那怀瑾呢?”
“她的信仰比较坚定,甚至到了牢不可摧的地步,并不是私人感情可以撼动她的,我分析,要争取怀瑾,除非让她对她的信仰产生怀疑和动摇。”
“我相信她会看到渝陪的荒谬以及我们的光明未来,但是,小董同志,我们也不能无限制地去等待契机,革命的道路上,可以说布满着‘时不我待’啊。”
“知瑜明白了。”董知瑜看向船舱外夜色中的秦淮河,她又何尝不想立即就将怀瑾发展成名副其实的同志与战友呢?
“董同志,关于《咏梅》的任务,我们有着一些阶段性的具体目标,在目前的初级阶段,”邓文淑说到这里,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,“我这里有一份名单,他们都是潜伏在文化界的赤空主义战士或者是有意投靠赤空的左.倾文人,《咏梅》公开征稿后,他们会积极投稿,你要想办法让他们的文章和诗歌占据杂志的大部分版面。”